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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碧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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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碧色的身份

老者擡頭對著陌生的看了一眼碧色。

“不好意思,老朽記性不太好,您是?”

碧色嬌笑兩聲,還將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顯得十分妖嬈不說,還帶著一股古時候大家閨秀那笑不露齒的感覺。

“沈老,您不記得我,我可認得您。”

沈老沒接話,而是疑狐的看了碧色一眼,碧色卻直接坐在了老者的面前,說話聲音之大生怕所有人都聽不見似得。

“聽說沈老手裏有卷美人圖即將拿出來拍賣,這消息可有假?”

一開始,看著碧色的人只有我,可碧色這句話剛說完,蕭絕的目光卻直接對了過去。

反觀顧以城和雲景,雖然目光沒過去,可從他們的肢體動作上還是可以看出,註意力全集中在了碧色和沈老那邊。

沈老笑著搖了搖頭,對碧色來了一句。

“美人圖是什麽東西,老朽活了這麽大歲數了,從未聽聞。”

碧色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只是瞬間又恢覆了原樣,笑著對沈老道了句。

“是嘛?我怎麽聽說沈老手中有卷從未出世的美人圖?”

“那可能是小姐您聽錯了。”

沈老不留餘地的給碧色回了句這個,碧色的臉色瞬間一變,許是被人三番兩次的駁了面子,臉上的怨毒宛如蛇蠍,就連那說出口的話都蘊藏著幾分殺意。

“是嘛?沈老活了這麽大歲數要是還撒謊的話,恐怕難以見到明日的太陽啊。”

話音剛落,耳旁忽然傳來“撲哧”一聲,顧以城聚精會神的對著自己手中那枚白玉佩發笑,可在座的誰不知道,他這是在“指桑罵槐”,笑的是碧色?

碧色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嘭”的一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一個淩厲的目光直接掃到顧以城身上,可顧以城就像沒看見似得,竟然在她目光掃過的下一秒開口罵了句。

“有些人就是比較不要臉,人家都說沒有了,卻還喜歡威脅,最毒婦人心,莫過如此。難怪能淪為天下笑柄。”

碧色被氣的嘴角處不斷發抖,放在桌上的手狠狠攥成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問顧以城。

“你說誰不要臉,誰是最毒婦人心?”

顧以城冷呵了一聲,這才將手裏玩把的白玉佩收回了自己的口袋,擡起頭不屑的回了碧色一句。

“誰對號入座就是誰唄,要是沒做過這檔子事,怎麽會這麽快沈不住氣,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一聽顧以城這話,頓時用眼神給顧以城點了個讚,心裏對他的抗拒也少了幾分,沒想到這笑面虎損起人來,還真不遜色啊。

碧色氣的眼底閃過一抹綠光,渾身氣息猛地一爆漲,將周圍無辜的桌椅全都震成了粉末,可就在我以為碧色會直接沖過去找顧以城算賬的時候,她卻狠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將目光再次轉回了沈老身上,問他。

“沈老,你當真沒見過美人圖?”

沈老還沒來得及說話,顧以城口中卻再次傳出“嘖嘖”兩聲,打斷了他倆之間的對話。

“我當是誰這麽沒品味,什麽年代了還穿著一身綠旗袍,原來是碧色啊。”

顧以城這句話剛說完,我卻直接楞住了,他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他們之前都沒認出碧色嗎?

下一秒,碧色竟然狠狠的剜了眼顧以城,冷哼一聲,對沈老甩一句明日再來找你直接出了這座小戲樓。

碧色剛走,下面戲臺上的戲也唱完了,沈老起身對顧以城道了聲謝,竟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沈老前腳剛走,顧以城後腳便起身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對我來一句。

“春霞,有空記得來找我玩。”

我對他笑了笑,沒做回應。

只是沒想到,這都還沒開打,竟然這麽快就散了?

可碧色,沈老,顧以城都走了,雲景卻還沒動身,繼續擺弄手中的茶具。

坐在一旁的蕭絕好幾次站起身,卻又坐了回去,我能清晰的從蕭絕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看出,他這起身不是想走,而是想和雲景對話。

直到雲景將茶具裏最後一盞茶水倒進將目光轉向蕭絕,對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蕭絕這才上前,坐在了我們的桌子上,對雲景說了一句。

“我見到禍顏了。”

話音剛落,雲景的目光猛地一抖,似乎沒想到蕭絕和他說的是這個,再也沒了方才那副淡定自如的模樣有些激動的回了蕭絕一句。

“不可能!”

蕭絕嘆了口氣,十分認真的對雲景說了句。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真的見到了禍顏……雖然只是殘念。”

雲景沒接話,面色驟然有些蒼白,將目光再次轉移到了桌上的茶具,蕭絕見了,一句話沒說,起身下樓的步伐有些顫抖,還伴隨著幾分咳嗽。

看來上次我體內引出禍顏殘念這事,把他嚇得不輕啊。

蕭絕走後,趙以筠見情形不對,連忙和我道別,還拿出手機搖了搖,示意我事後給她回個電話,我對她點了點頭,她撒腿就朝樓下跑。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雲景這才起身帶我一起下了樓。

送我回去的一路上,雲景一句話都沒說,還是我主動問雲景,那個碧色是誰,為什麽看顧以城先前的反應好像根本沒認出碧色,直到碧色的眼底閃過一抹綠光把桌子炸了,顧以城才認出她來?

話音落下,雲景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擡頭看了我一眼,看似勉強的綻了一個笑容。

“因為她可以幻化千張面容,每次出現時的臉都不一樣,誰也沒見過她真實樣子。一開始大家叫她千面,直到大家發現,她的臉竟然能夠蠱惑人心,明明是同一張臉,可不同的人見了,見到的也是不同的一面。而且她一但爆發出自己的力量,眼睛會變為碧綠。大家這才轉稱她為碧色。”

我有些沒聽懂,反問雲景。

“你的意思是,她可以無限易容?假如我看到的她是瓜子臉,但你看到的她就有可能是國字臉?”

雲景點了點頭,可這話聽到我心裏卻猶如排山倒海!!

難怪先前那名假扮禍顏蠱惑蕭絕的女子可以騙過蕭絕,我們見到她,可能是一張普通的臉,而中了她蠱惑之術的蕭絕見到她,卻會把她認成禍顏的臉。

再加上以蕭絕對禍顏這癡迷程度來說,哪怕明明知道這個禍顏是假的,但能日日見到和禍顏一樣的臉,她都滿足了吧?

更何況,蕭絕他被迷惑的都已經分不清那個假扮禍顏的女子到底是真是假了。

我的心念一抖,猛地覺得這碧色好恐怖,難怪師父會讓我要小心身邊的人,碧色要是易容成我身邊的人出現在我身旁,我估計認都認不出來……

雲景回答完這些,整個人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直到我快到君離家小區門口了,我這才忍不住又問他一句。

“美人圖到底在不在那個沈老的手上?為什麽你們去戲樓都那麽安靜,不和他說話不問他就算了,連眼神我都沒見你在沈老的身上停留。”

雲景將頭擡起,看向車窗外面,眼神中帶有幾分神離。

“要是問了,不明擺著告訴他,自己有多想要那副美人圖,主動權還能在自己手上嗎?”

我一聽雲景這話,頓時覺得雲景也是一只老狐貍,難怪能與顧以城他們坐在一起平分秋色。

車子已經停在了君離家門口,我拉開車門下去前,又問雲景一句。

“那為什麽碧色問沈老美人圖在不在他手裏的時候,他卻說自己連見都沒見過?”

一百四十八章 逆天改命

一百四十八章 逆天改命

雲景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問我。

“要是你的手裏有寶物,周圍坐著四頭狼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你,你會炫耀說寶物在你口袋裏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

卻猛地瞪大雙眼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

一腳剛跨下車門打算走,雲景忽然拉住我,問了我一句。

“你還記得蕭絕之前和我說的話嗎?”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

不就是告訴你,他見到了禍顏的殘念嗎?

可此時的雲景,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交了作業想得到老師肯定似得,略帶緊張的問了我一句。

“你覺得蕭絕說的話是真是假?”

一個“真”字差點從我口中脫出,可轉念一想,我要是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怎麽從雲景口中套出話來?

連忙反問雲景。

“你覺得呢?”

雲景嘆了口氣,說他也想不明白,禍顏死後明明魂飛魄散了,魂魄都不知道飄到了哪去,只有蕭曉投胎時融了一抹禍顏的魂魄……

這話剛說完,雲景猛地瞪大雙眼,一把將我拉回了車裏把車門關上,直接把我帶回了他家!

才到家,雲景便迫不及待的拿出兩張紙和筆,自己留一份給了我一份,竟然讓我先起個局,去算算蕭絕今天說他見到禍顏殘念這件事是不是說謊,又或者是不是和蕭曉有關。

我一聽雲景這話,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比被狗日了還要無語!

我這局要是算出來了,不是明擺著把自己朝坑裏推嗎???

可我現在是張春霞,又不好拒絕雲景,只好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咬了咬牙,在這張白紙上畫了一個井字,隨後排演時辰的幹支,定陽盾,排地盤,天盤,九宮,八門,九星,九神,直到我將這局起好,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白紙放在了雲景的手上,他的臉頓時揚起一抹激動的笑容,甚至激動的手還在不斷發抖……

局中蕭絕的宮位落在了乾七宮,臨了杜門和九地,與算的事情通氣,為沒有說謊……

而局中蕭曉的宮位落在了第九宮離宮,臨了騰蛇和休門,又生了值符天沖。意思是,說謊的人是蕭曉。

但她的宮位臨了休門,休了生氣,又生了天沖,意思是蕭曉根本就沒那功夫撒謊騙蕭絕,和臨了騰蛇犯沖,起出來的局,騙人的是她,沒騙人的也是她,整個局面竟然亂了……

雲景激動的神情頓時一僵,整個人楞在了原地,我剛想問雲景是不是我排錯了局,雲景卻直接將這張紙塞進了我的手裏問我。

“春霞,我怎麽感覺我不會斷局了?你快來幫我看看,說謊的到底是不是蕭曉。”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我斷不出來,雲景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地,下一秒竟然自己快速的在紙上重新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局,氣的直接將這兩張紙都給撕了!

“雖然早就知道有人在背地裏幫蕭曉掩蓋命格,卻沒想到幫到了這份上!”

我一聽雲景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可雲景卻在此時起身,說送我先回家,他要好好會一會幫蕭曉掩蓋命格的人。

我臉色猛地一僵,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你想怎麽做?”

雲景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回了我一句,別人是怎麽幫蕭曉掩蓋命格的,那我就怎麽破了他的局。

我被雲景這話頓時嚇的後背一涼腳下一軟,差點就要摔在地板上了!

可此刻的我又不能表現出什麽,狠狠的深吸好幾口氣,對雲景說了句不用他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許是我態度堅決,雲景也沒說什麽,對我點了點頭,轉頭就吩咐伊雪打算布陣。

從雲景家離開之後,我的右眼皮不斷閃爍,總有一種自己要被人拆穿了的預感,不斷拿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卻又一直打不通,讓我更加害怕了起來。

要是有一天,雲景真的知道了我就是蕭曉,以他這麽討厭蕭曉的程度,再加上我又騙了他這點,他該不會氣的直接殺了我吧?

可我接連給師父打了十幾二十個電話,師父的電話要麽提示已關機,要麽正在通話中,要麽不在服務器,把我氣的那本就提心吊膽懸在半空中的心更加懸了!

剛到君離家,手機忽然響起,簡直就像是黎明中出現的一道曙光,我連忙將電話拿起,本以為是師父打來的,可來電人卻是趙以筠。

電話剛接通趙以筠便氣勢洶洶的問我不是說好了回家給她打電話為什麽還不打,我拿著雲景當借口解釋了一遍,這大小姐才松口。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我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她一句。

“被遮掩的命格容易被破解嗎?”

趙以筠一聽,楞了楞,問我。

“怎麽了?有誰遮掩你命格了啊?”

我笑著打趣說了句不是,是在一本古書裏見到遮掩命格的東西,非常好奇,自己又看不懂,這才問了你。

她聽後,“哦”了聲,告訴我,遮掩命格,和修改命格非常類似,都相當於逆天改命了。

一個人的命理從一出生起就定格好了的,你要去遮掩命格就等於是在與天鬥,雖然比起逆天改命來說,所付出的代價會小一點,但也是很邪門的一種東西,幾乎沒有人會去遮掩別人的命格。

而且命格遮掩的越多,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我聽後,咽了咽口水,問她。

“如果把一個人的命格遮掩的連奇門遁甲都算不出她的事情,算遮掩的很大嗎?”

趙以筠一聽,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

“挖槽?這豈止是很大,明明是很牛逼好嗎!”

說完這話,還加了句,就算是他師父在世也做不到這一步,我看到的那本古書到底是什麽書,竟然那麽牛?

我打岔說了句路邊買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給她搪塞了過去,隨後反問。

“那要是真的有人做到了這一步,把別人的命格遮掩了起來,有別人想破破解容易嗎?”

趙以筠也不是白癡,我都問到了這份上肯定是確有其事,“嘖嘖”了兩聲,卻沒拆穿我,告訴我說遮掩命格都那麽難了,破解肯定更難,不過敢想破解別人設下遮掩命格這個局的人,應該也是有自己的辦法,所以我也不好判斷到底簡單不簡單。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雖然沒見過雲景打架,可從雲景畫符,起局,還有給人看面相露的這幾手就能看出,雲景對於命理研究的可比打鬥還要多的多。

隨後和趙以筠寒暄了幾句,我也沒了興致,和她掛斷電話之後,我不斷給師父打電話,打的我差點都把手機咋了,最後還是心疼自己的錢,硬生生給忍住了。

可在一想到雲景要破師父設下遮掩我命格的局,我急的是根本坐不住,不斷在君離家裏走上走下走個不停,好幾次都想給雲景打電話勸他別破,可我這電話一打,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人家都沒懷疑到我頭上,我主動給人家懷疑我的機會嗎?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門鈴聲,我下樓把門拉開,卻見到雲景那張激動的不行的臉,身後還跟著伊雪,伊雪提了個大包走進來,放在了桌前便直接出去了。

可雲景卻激動的拉著我來了句,春霞,我總感覺破人家設下的局這麽牛逼的時刻不能沒有見證者,今天哥哥就讓你看看,哥哥是怎麽破人家設下的局。

我聽後,嚇的臉色那叫一個蒼白,雙唇發抖的問雲景。

“你說,你要在這裏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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